作品简介:
儿童与哲学之间有天然的亲和关系,他们的小脑袋瓜里充满着天问。大人们理应学习倾听孩子的提问,进行智慧的讨论。这不只是为了解放儿童,而且也是为了成人自身的解放。
小小哲学家
“躺在妈妈身边,真幸福!”。你能相信这是我不到三岁的儿子亲口说的话吗?“你幸福吗?”,这个连成人都很难回答的问题,我家小宝贝尽然做出了这样的回答。当我在图书馆看到加雷斯·B·马修斯的儿童哲学三部曲的时候,从书中马修斯和孩子们的有趣对话中,我才了解到原来儿童天生就是哲学家。
如马修斯的著作《童年哲学》一样,本文集不试图涵盖“童年哲学”这门学科可能方方面面,而只是想通过汇编的文章探讨一下马修·李普曼所提出的如下问题:
做一个儿童是怎么回事?
儿童的思维方式如何不同于我们的思维方式?
他们具有真正利他的能力吗?
他们可以获得与父母脱离关系的权利吗?
一些儿童艺术作品与与著名现代艺术家的相比,在艺术或审美上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因为儿童文学作品是成人所写,所以必然是假的吗?
收起现有的童年理论不可能让发展心理学家、人类学家、语言学家和教育理论家都赞同。 任何一种模型都不可能完全胜出其他模型。
理论模型能够帮助我们形成本来难以形成的思想联系。在运用这些模型时,我们需要清楚地看到,一个既定模型会让我们忽略什么,误解什么,以及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什么。
收起儿童的道德发展是指在社会化过程中儿童逐渐习得道德准则并以这些准则指导自己行为的过程。劳伦斯·科尔伯格在皮亚杰的儿童道德判断发展阶段模式的基础上,把儿童的道德发展划为三种水平(前习俗水平、习俗水平和原则水平)、六个阶段(惩罚和服从的定向阶段、工具性的相对主义的定向阶段、人际关系和谐协调的或(愿做一个)“好孩子”的定向阶段、“法律与秩序”的定向阶段、社会契约的、墨守成法的定向阶段、普遍的伦理原则的定向阶段),并认为是按照不变的顺序由低到高逐步发展的。
然而,将道德发展设想为这样一个过程,这是一个好的主意吗?这样的理论常常鼓励我们自己与儿童保持距离,而这样的距离感又时常对儿童产生一种新的歧视,或者说,鼓励成人对儿童抱有优越感。但是,难道儿童的质朴难道不是常常让我们成人返璞归真吗?难道不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即在道德方面我们成人有时也应该向儿童学习吗?
收起儿童应当享有那些他们还不拥有的权利吗?基于自主原则,理性的个人应当自决。那么,儿童有没有充分的理性,或其理性是否在正当的方向上,以表明其有能力自决?基于亲权原则,出于自身利益考虑,自主应当受到限制。那么,限制儿童自决能力是出于儿童自身利益的考虑吗?在某些情况下,亲权原则是否应该优先自主原则?
儿童会将父母和老师视为权威。那么,扩大儿童权利范围,是否会削弱父母和学校的权威?如何理解权威,尤其是如何理解“理性权威”?妈妈说的是对的,还是妈妈之所以说它,是因为它是对的?
收起我想到一种奇特的健忘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健忘症将其从童年的最初开端至六岁或八岁这段岁月隐匿起来。迄今我们还没人对这种健忘症感到惊讶,尽管已有充分依据这么做。我们从他人那里了解到,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一些莫名的、碎片式的往事还残存于这几年的记忆里,除此以外,这几年的记忆几乎是空白。而正是在这几年里,我们能以生动的方式对各种印象做出反应,我们能以人的方式表达痛苦和欢乐,我们被爱、妒和其他激情深深打动,这就证明那时我们能被爱、会妒并产生其他激情。我们甚至能谈笑风生,而成人以此为证,认为我们拥有洞察力,认为我们有判断力。诸如此类,在我们长大后,我们对自己的过去和过去所拥有的这些能力,竟然一无所知。
收起与儿童谈论死亡,也许我们会认为这样做极其不妥。然而令我们非常诧异的是,两部试图严肃谈论“人必有一死”这一常识的现代儿童文学经典之作《夏洛的网》(Charlotte’s Web)和《塔克一家长生不老》(Tuck Everlasting),却深受儿童的喜欢。《夏洛的网》还改变成了电影夏洛特的网,于2006年国内上影。Myra Bluebond Langner在其研究白血病儿童的开拓性著作《临终儿童的私密世界》中写到:“这帮孩子最喜欢的书是《夏洛的网》”,当他们完全了解到自己的病情时,“这是他们唯一想读的书”,尤其是“夏洛将死那一章”。
收起由于成人和儿童之间存在“鸿沟”,那么成人为儿童所写的故事必然会有诓人、骗人或糊弄人的地方吗?当然不是。儿童故事在许许多多方面都是真实可信的文学作品。成人写给儿童的故事至少有一种方法能满足对其可信度的考验,那就是,率真而淳朴地,最好又能幽默地提出问题。
收起博物馆该收藏儿童的艺术作品吗?
在最优秀的儿童艺术作品里,会有什么东西既要求人们表彰它,又要求自我彰显,同时又有助于我们欣赏成年人的艺术乃至一般艺术的本性和意蕴吗?
我们该如何客观认识儿童艺术之所是,而又能合理表彰儿童艺术,既不趾高气扬,也不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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