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 燕飞已远

西汉末年成帝宠妃赵氏飞燕体态轻盈、花容月貌、歌如莺语、舞似燕飞……如此倾国倾城、身怀绝技的女子在中国历史上实不多见。古往今来，文人骚客歌之咏之，诗篇不绝。一代诗仙李白就曾在他的《清平调》中咏叹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侍新妆。”此诗虽是献给杨贵妃的，但毕竟是在拿赵氏飞燕比较，足见飞燕在李白乃至整个文人心目中的地位。

历史上一直流传“环肥燕瘦”之说，更见赵氏飞燕与贵妃玉环同属绝色佳人，实难分出伯仲，只是肥瘦有别、风格不同而已。

从已有的史料来看，赵氏飞燕人生的第一个职业是舞者。在阳阿公主府内起舞弄歌，不过是为了糊口而已。而偏偏赵氏飞燕天资聪颖、灵性超凡，把个舞姿演绎得一枝独秀、技压群芳。至于后来入得昭阳宫，或飘于手掌之内、或飞于水晶盘中，这些超凡的技艺都在此时找到了逻辑起点。

就舞蹈造诣来讲，赵氏飞燕的舞蹈绝技不仅深深地震撼了当时，更深深地影响了后世。是赵氏飞燕缩短了宫庭舞蹈与民间舞蹈的距离，也是赵氏飞燕促进了民间俗乐与宫庭雅乐之间的融合。

赵氏飞燕为后世所诟病的就是她冠绝古今的后宫淫乱，她秽乱春宫、荒淫无度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或将人男扮女妆混入宫中，或为争男人而姐妹相斗……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她之所以如此放荡，给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显苍白无力，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赵氏飞燕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极盛的性欲。与其为欲火焚身，还不如铤而走险。

成帝即是因纵欲而亡的，尽管是崩于赵氏飞燕胞妹合德的凤床之上，但赵氏飞燕仍难辞其咎。毕竟赵氏飞燕于床笫之间的导引之术早已使成帝髓竭肾裂、油尽灯枯了。

古训有：“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就这一点而言，汉之飞燕与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以及春秋之骊姬实无不同之处。

赵氏飞燕从一个社会最底层的舞者到侍宠弄权、淫乱后宫的帝后，直至被大司马王莽者流逼至死地，让一个弱女子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生沉浮，也给后世留下了太多的谈资。

曲终人散、燕飞已远，然思索无尽……

作者：于长友

(2017年2月2日)